她曾经是全国家喻户晓的 "国民闺女"—— 李铁梅。那个梳着麻花辫、穿着红布衫的姑娘,早就成了老少爷们儿心里的念想,连火柴盒上都印着她的模样。可谁能想到啊,舞台上那么风光的她,这辈子过得并不像大伙儿想的那么顺溜。刚结婚没多久,丈夫就因为癌症,四个月就没了,命运这玩意儿对她的考验,真是又狠又绝情。
刘长瑜,这位京剧界的大腕儿,头上顶着 "国家一级演员" 的头衔,可这荣誉在她跟前,反倒显得不那么起眼 —— 为啥?因为她教出来的徒弟,随便拎出一个,在艺术圈都能掀起浪头,成了响当当的角儿。如今 82 岁了,还在京剧这行当里扑腾,可她那些过去的事儿,岁月在她身上刻下的印子,到底藏着多少故事呢?
一、22 岁的 "李铁梅",在寒冬里练出了精气神
展开剩余92%1964 年,刘长瑜才 22 岁,已经在中国京剧院小有名气了。她不光戏唱得好,人长得也俊,柳叶眉、杏核眼,一笑俩酒窝,观众瞅着就稀罕。可那时候她的日子并不好过,因为家里的事儿,在剧院里总被人另眼相看,大伙儿见了她都绕着走,跟避瘟神似的。有回食堂打饭,她刚要伸手去拿馒头,旁边有人 "啧" 了一声,把筐往回挪了挪,那眼神里的嫌弃,跟看块脏抹布似的。就在这时候,《红灯记》的排练,成了她这辈子的大转折。
当时剧院要排《红灯记》,李铁梅这角色是块香饽饽,好多女演员挤破头想试试。有位老演员仗着资格老,天天往导演屋里送茶叶,说自己 "最懂革命情怀";还有个年轻的,家里有关系,排练时总被多指点两句。可试来试去,导演都觉得差点意思 —— 要么太柔,没那股子倔劲儿;要么太硬,少了点少女的灵秀。最后,导演把目光落在了被大伙儿冷落的刘长瑜身上:"你试试?"
那时候排练条件老艰苦了。大冬天的,排练场跟冰窖似的,屋里没暖气,墙上的窗户糊着纸,风一吹哗哗响。刘长瑜穿着打补丁的练功服,里面就套了件薄棉袄,手冻得跟红萝卜似的,还得硬撑着 "提篮小卖" 的姿势,一站就是俩钟头。嘴里呼出来的白气一团一团的,睫毛上都结了霜,可她眼睛瞪得溜圆,就对着镜子反复练,哪怕一个眼神、一个台步都得抠到精准。每天天不亮,五更天就爬起来吊嗓子,跑到后院的老槐树下,"咿咿呀呀" 地开嗓,寒气顺着嗓子眼往里钻,冻得脑仁疼,可她心里头憋着一股劲儿:非得给观众演个像样的!
有段 "痛说革命家史" 的戏,要求李铁梅从委屈到愤怒,最后眼里得冒出火来。刘长瑜总觉得差点意思,导演说 "你得把自个儿的苦搁进去"。那天晚上,她在排练场待到后半夜,想起这些年在剧院受的委屈,想起家里的难处,越想越憋屈,突然 "哇" 地哭了出来,哭着哭着就唱开了,那股子劲儿,把值班的大爷都惊动了,扒着窗户缝瞅,以为出了啥事儿。就这么着,刘长瑜把李铁梅演活了,尤其是那段 "我家的表叔数不清",唱得那叫一个入戏,高低起伏拿捏得恰到好处,录完音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。后来有人问她,咋能演得这么真?她说:"那会儿就觉得自己就是李铁梅,她的苦,她的刚,都在我骨头里了。"
1971 年,电影《红灯记》一上映,刘长瑜演的李铁梅立马火遍了全国,就跟现在的顶流明星似的。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,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,还有梳着乌黑麻花辫的样子,把老少爷们儿的心都勾住了。电影院场场爆满,有的人看了十几遍还想看,散场了都舍不得走,扒着门框跟人讨论 "铁梅这眼神绝了"。这李铁梅的形象,不光在电影里,还印在了火柴盒、暖水瓶、搪瓷缸子上,成了那时候最扎眼的文化符号。谁家要是有个印着李铁梅的缸子,都得跟宝贝似的供着,孩子想拿来喝水,大人得瞪眼睛:"小心点!别磕了!"
有回刘长瑜去乡下演出,刚下火车就被人围了,有个老大娘攥着她的手不放,眼泪汪汪地说:"铁梅啊,你可算来了!俺家柱子天天学你 ' 提篮小卖 ',把筐都拎烂仨了!" 说得她心里热乎乎的,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。
二、新婚丈夫四个月离世,她被人背后戳脊梁骨
可就在这人人都夸她风光的时候,刘长瑜的日子正掉进冰窟窿里 —— 刚结婚没多久,丈夫就没了。她这辈子有过两段婚姻,第一段嫁的是戏曲学院的学长,姓王,俩人是在排练《白蛇传》时好上的。那时候处对象规矩多,俩人手都没牵过,就靠递纸条、瞅眼神交流,处了好多年才结的婚。可刚过三个月,丈夫就总咳嗽,去医院一查,肺癌晚期,这消息跟晴天霹雳似的,把她劈懵了,站在医院走廊里,腿都软得直打晃。
那些日子,刘长瑜活得跟个陀螺似的,白天得上台演出,《红灯记》正火,一场都不能落;晚上就得往医院跑,守在丈夫床边,给他擦身子、喂水。她整个人瘦得跟豆芽菜似的,眼窝子都凹进去了,颧骨老高,以前的戏服穿在身上晃荡,得在里头塞好几层棉花。可该她的戏份,从没掉过链子,上台前擦掉眼泪,抹点胭脂遮遮憔悴,一开口还是清亮亮的,那股子劲儿,连同台的老演员都佩服:"这姑娘,是个硬茬。"
可命运就是这么不讲理,那年九月的一个雨夜,丈夫还是走了,临走前拉着她的手,就跟她说了四个字:"好好唱戏。" 她守着空病床,哭到天亮,眼睛肿得跟桃似的,第二天还得照常上台。演到 "爹爹给我无价宝" 那段,唱着唱着就唱不下去了,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,台下观众还以为她入戏太深,一个劲儿鼓掌,那掌声落在她耳朵里,比刀子还疼。
丈夫没了,剧团里就开始有闲话了。有的人背后嚼舌根,说她是 "克夫命",谁跟她搭戏谁倒霉;还有人编排她,说她 "早就想换对象了,这下正好"。那些话跟带刺的虱子似的,钻进耳朵里就挠心。那时候,她在食堂吃饭都得找个角落坐着,没人敢跟她同桌,就跟她身上带晦气似的。有回她感冒了,想找同事借点药,人家手一挥:"没有,我家药金贵,可不能瞎给。" 咱东北人知道,这种闲话最伤人,软刀子割肉,疼得没法说,还没法喊冤。
就在这时候,剧团里的武生演员白继云站出来了。别人躲都来不及,他偏要往跟前凑。白继云这人是个实在人,脸膛黑黑的,话不多,可心眼热乎。他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,就觉得这时候的刘长瑜太需要个人搭把手了。冬天排练场冷,他早上提前去,把她的椅子搬到太阳底下晒着;她的戏服破了,他悄悄拿去缝补好,还在里头加了层衬里,说 "这样暖和";演出前给她递杯热水,里头放了点红糖,"润润嗓子"。就这么点点滴滴的暖,慢慢把刘长瑜心里的冰给焐化了,俩人也慢慢有了意思。
1968 年,白继云送给刘长瑜一条红纱巾,那时候物资紧俏,这玩意儿金贵着呢,比现在送钻戒还走心,明摆着就是求爱的意思。刘长瑜拿着那条红纱巾,心里头一热,想起好多年前,有个少年给她别过绢花,也是这么让人心里踏实。就这么着,俩人走到了一块儿,结婚时没办啥仪式,就请相好的几个同事吃了碗炸酱面,白继云给她夹了一筷子肉丝:"以后有我呢。"
婚后的日子,白继云真是把她疼到了骨子里。知道她唱戏费嗓子,每天她演出回来,准给她端上一盆艾草泡脚水,说能解乏;她的鞋磨破了,他半夜戴着眼镜一针一线地补,针脚比女的还细;拍《红灯记》电影的时候,他天天骑着自行车,跑老远的路去片场,就为了给她送一壶泡好的胖大海,怕她嗓子扛不住。有回她在台上崴了脚,白继云背着她从剧场回家,走了三站地,累得满头大汗,嘴里还叨叨:"以后可得小心点,你这腿金贵着呢。"
有了白继云这么撑着,刘长瑜不光戏越唱越好,还冒着风险生了个儿子。本来她怕影响事业,没打算要孩子,可白继云说:"日子是过出来的,孩子来了就是福。" 这儿子也没辜负俩人,从小在剧团后台长大,看他妈吊嗓子、练身段,耳濡目染的,最后也考上了戏曲学校,走上了京剧这条路。可刘长瑜心里头其实不咋愿意,总跟儿子说:"这行当太苦,台上一分钟,台下十年功,妈不想让你遭这份罪。" 儿子却跟她犟:"妈,我就想跟你一样,在台上唱得让大伙儿叫好。"
三、从 "透明人" 到京剧大师,她藏着一张《玉堂春》唱片
刘长瑜的家,说起来也挺复杂。她的父亲是以前北平的市长,家里孩子多,她是父亲的三姨太生的,在 14 个兄弟姐妹里头,就跟个透明人似的,没人疼没人管。有回过年,别的孩子都有新衣服穿,就她还穿着打补丁的旧棉袄,冻得直哆嗦,三姨太偷偷塞给她块糖,算是过年了。可也正因为生在这样的家庭,她从小就接触到了京剧 —— 家里常请戏班子来唱戏,她总躲在门后看,看那些花旦水袖一甩,唱腔一挑,觉得比家里的冷清日子热闹多了,算是歪打正着。
1949 年那会儿,父亲出了事,家里一下子就散了。母亲带着她们几个孩子颠沛流离,从北平跑到上海,一路上吃了上顿没下顿。7 岁的刘长瑜啥也没带,就偷偷藏了一张《玉堂春》的唱片,那是她攒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买的,磨得都快看不清标签了,却是她唯一的念想。晚上睡不着觉,就抱着唱片在煤油灯底下看,想象着苏三起解时那股子又委屈又倔强的劲儿,心里琢磨:"她那么难都能挺过去,我也能。"
1951 年,中国戏曲学校招生,9 岁的刘长瑜听说了,哭着喊着要去考。母亲不同意,说 "唱戏是下九流的营生",可她铁了心,偷偷跑出去报了名。考官瞅着她瘦小的样子,都没当回事,觉得这丫头撑不起戏台,随口让她唱段试试。可她一开口唱《女起解》,那清亮的嗓子,那股子程派的味儿,高低转折处处理得有模有样,把所有人都听愣了,大气都不敢喘。那时候她哪受过啥专业训练啊,全是自己跟着唱片瞎琢磨的,连身段都是对着镜子比划的。就这么着,她考上了,成了戏校里最刻苦的学生。
戏校的日子也不好过,天不亮就得起来练功,踢腿、下腰、翻跟头,冬天练得浑身是汗,把棉袄都湿透了,风一吹冻得骨头疼;夏天在院子里练,晒得黢黑,蚊子叮得满腿包,也不敢停。有回练 "卧鱼",她没站稳,"哐当" 一声摔在地上,膝盖磕出个大口子,血顺着裤腿往下流,她咬着牙爬起来,接着练,老师都说:"这丫头,身上有股狠劲儿。"
她不光练得狠,还爱琢磨。别人学戏就照着老师教的来,她不,总问 "为啥这句要这么唱",还把不同流派的唱法记在本子上,对比着练。有回学《红娘》,她觉得红娘的俏皮劲儿没出来,就跑到街上看卖花姑娘咋吆喝,看小姑娘咋跟人撒娇,把那些神态揉进戏里,演出来果然活灵活现。老师说她 "是块唱戏的料,脑子转得快"。
后来有人问她,小时候过得那么难,恨不恨?她总是笑笑说:"不恨,要是没那些日子,我可能也成不了李铁梅。" 咱东北人说 "苦难出英雄",这话在她身上真没说错。那些吃过的苦,受过的罪,都成了她的养分,让她在台上一站,就自带一股别人学不来的精气神。
四、82 岁还在直播教戏,摔了一跤先瞅镜头
随着岁数越来越大,刘长瑜慢慢从舞台前面退到了后面,一门心思教徒弟,想把自己这辈子的本事传下去。她教徒弟可严了,一个身段能让你练上百八十遍,哪个字唱得不对,立马指出来,一点不含糊。有个徒弟唱《红灯记》,把 "穷人的孩子早当家" 唱得太柔了,她拿起戒尺就敲桌子:"铁梅是啥人?是在苦水里泡大的,这嗓子得带着股子韧劲儿,不是让你唱情歌!" 说着亲自示范,七十多岁的人了,一开口还是那么亮,那股子劲儿,把徒弟吓得赶紧重新练。
可徒弟们都服她,因为她不光教戏,还教做人。总说:"唱戏先学德,德不配位,戏再好也站不住脚。" 有回一个徒弟耍大牌,嫌剧场条件差,不想演了,刘长瑜知道了,把他叫到跟前,指着墙上的《演员守则》说:"你师父我当年在乡下演出,土台子、漏风棚,不一样唱?观众来看戏,是瞧你的本事,不是看你摆谱!" 说得那徒弟脸通红,立马去演了,还跟观众赔了不是。
这些年,她教出的赵玉华、管波、耿巧云,个个都是京剧界的顶梁柱,出去演出,一提是刘长瑜的徒弟,都得高看一眼。耿巧云演李铁梅,还拿了梅花奖,领奖时说:"没有师父手把手教,就没有我今天。"
到现在,82 岁的刘长瑜还没歇着,还在教学第一线忙活。前几年疫情的时候,没法线下上课,她就学着搞直播,对着手机给年轻人教戏。家里人不放心,说 "您老胳膊老腿的,歇着吧",她不乐意:"疫情挡得住见面,挡不住传艺啊。" 她让孙子教她用手机,学得比年轻人还认真,笔记记得密密麻麻,哪个按钮是调焦距,哪个是开美颜,门儿清。
有一回示范 "卧鱼" 的动作,她没留神脚下,"咕咚" 一声摔了一跤,疼得她龇牙咧嘴的,额头上都冒冷汗了。可第一反应不是揉腿,而是抬头瞅镜头:"刚才那下录上没?动作要领看清楚没?我再给你们说一遍,这膝盖得往外撇,腰得往下沉......" 旁边的人赶紧扶她,她还摆手:"没事没事,再来一遍,得让孩子们看明白。" 后来养好了伤,准时就出现在屏幕前,接着教,一点不含糊。
2023 年重阳节那天,刘长瑜在长安大戏院办了最后一场公开演出,演的还是《红灯记》,不过这次她演的是李奶奶,让徒弟演李铁梅。台下坐着的,有头发都白了的老戏迷,拿着放大镜看节目单,嘴里跟着哼;有举着手机录像的中年人,是看着她的戏长大的;还有背着书包的年轻学生,是被老师拉来感受传统文化的。那一刻,三代人围着京剧这摊子事儿,也算是见证了她这辈子的艺术活儿。
演出结束的时候,她站在台上,深深鞠了一躬,说:"谢谢大伙儿,我这一辈子,就干了唱戏、教戏这一件事,值了。" 台下掌声雷动,好多老戏迷都哭了,说:"刘老师,您可别歇着啊!" 她笑了,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,像朵盛开的菊花:"只要我还能动,就接着教,接着唱。"
五、她的人生比戏还跌宕,却活成了真正的 "李铁梅"
唠到这儿,就觉得刘长瑜这辈子,比她演的戏还跌宕起伏。年轻时被人冷落,像墙角的野草似的没人搭理;好不容易靠李铁梅火了,成了全国人民捧在手心里的角儿,又遭遇丧夫之痛,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,唾沫星子差点把人淹死;后来遇到真心对她的白继云,日子刚好过点,又把心血全扑在教徒弟上,82 岁了还在台上折腾,膝盖上的老伤犯了,就贴块膏药接着练,说 "不能让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断在咱手里"。
可她身上那股子劲儿,跟李铁梅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—— 不服输,不低头,再难的坎儿,咬着牙就过去了。文革那阵子,有人逼着她批斗老艺人,她宁肯被关小黑屋,也不吐一个脏字,说 "他们是教我唱戏的师父,我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";后来京剧不景气,年轻人不爱看,她就带着徒弟跑校园、进社区,免费演出,说 "得让孩子们知道,京剧不是老古董,是咱中国人的精气神"。
她从没抱怨过命运不公,也没拿过去的苦当资本。有回采访,记者问她 "这辈子最难的时候是啥样",她想了想说 "忘了,光顾着往前挪了"。就这么踏踏实实唱戏、教戏,把一辈子都交给了京剧,跟老黄牛似的,低头拉车,不抬头看路,可每一步都踩得稳稳的。
现在好多年轻人不爱看京剧,觉得咿咿呀呀的听不懂,可刘长瑜不这么想,总说 "老祖宗留下的宝贝,得想办法让年轻人喜欢"。她搞直播教戏,把《红灯记》改成动漫给孩子看,还跟流行歌手合作,把京剧唱腔融进新歌里,说 "艺术这东西,得与时俱进,不然就成了死物"。有个 00 后粉丝给她留言:"刘奶奶,以前觉得京剧老土,看了您的直播才知道,原来这么带劲!" 她拿着手机给徒弟看,笑得合不拢嘴,像个得了糖的孩子。
咱东北人常说 "人活一辈子,能把一件事干明白就不赖",刘长瑜不光干明白了,还干得风生水起,活成了京剧界的一杆旗。她演的李铁梅,成了一代人的记忆,连胡同里的大爷都会哼两句 "我家的表叔数不清";她教出的徒弟,正在把这份记忆传下去,让更多人知道京剧有多美;而她自己,活成了比李铁梅更让人佩服的模样 —— 台上是铁骨铮铮的革命者,台下是把日子过成诗的普通人,苦也咽得,甜也品得,难也扛得,福也享得。
前阵子去看她的教学课,82 岁的老人,站在排练场中央,背挺得笔直,示范起动作来,身段还是那么俏,眼神还是那么亮。有个小徒弟跟不上节奏,她就放慢了教,一遍不行两遍,两遍不行三遍,额头上渗着汗,用袖子一抹,说 "再来"。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,白头发泛着银光,可那股子精气神,比小伙子还足。
临走时跟她道别,她说 "有空常来,下次给你唱段《红娘》",声音清亮,带着股子俏皮劲儿,哪像八十多岁的人?走出排练场,听见里头传来她的唱腔,"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",字正腔圆,韵味十足,让人心里头热乎乎的。
这大概就是真正的艺术家吧 —— 把日子过成了戏,又把戏唱成了日子,苦乐都尝遍,却始终眼里有光,心里有热,手上有劲。刘长瑜这一辈子,没白活,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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